“他被劫色了!”
砚书舒了一口气,将剑收回。人没事就好,不对,劫色?
秦溯寒鼻中钻进一股幽凉的气味,意识回笼,面前两人殷切地望着他,他莫名从江苏,眼中看到几分不忍。
砚书收回秦溯寒鼻下的清凉壶,扑通一声跪下,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抿紧嘴唇道:“请大公子责罚。”
秦溯寒活动脖子,面沉如水,眼底一片幽暗:“你不是她的对手。”
砚书额头渗出一滴汗来,公子这样高洁的人,竟被那宵小玷污,不免心中一痛。
秦溯元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支吾道:“大哥可有看清那人相貌,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说罢一拳重重砸在车壁上,车身抖了抖。
“未曾。”秦溯寒思索着,听那女子口音不像临州人,“明日去查临州近一个月进城的人。”
“是。”砚书颔首。
秦溯寒抬眸,斜了秦溯元一眼,吩咐道:“把他衣裳扒了!”
巷子里再次传出男子的惊叫声。
几人回到府上时已至亥时,秦府正院里传来大夫人的训诫声,仆从们纷纷低下头,习以为常地继续手中的活计。
“你这个逆子,这么晚了出去鬼混不说,竟还带着你大哥!”大夫人面有怒容,虚点秦溯元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还穿着下人的衣裳。”
明月半蹲在大夫人身边,帮大夫人按揉太阳穴。秦溯元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样子:“娘我错了,以后不会再带大哥——出去鬼混了。”
说完瞪了秦溯寒一眼,后面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秦溯寒叹气:“母亲莫要生气,寒儿以后定会管束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