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页

正想着,鄂金扫了谢子昀一眼,示意宫女带着谢子昀进去。谢子昀不由更好奇了,到底怎么了?往日他给凤盷疗伤鄂金是无论如何都要守在一旁的,今儿个怎么就在门口站着也不进去了?这在是反常。

宫女打了帘子,谢子昀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皱了皱鼻子,而后眼睛突然大睁。

虽然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可那床上分明有一人靠在床沿。

凤盷醒了?

谢子昀大喜,差点儿失态,好在眼角余光瞥见宫女,这才按捺下心中喜悦,整了整衣衫,跟着宫女绕过屏风来到凤盷面前。

绕过那屏风才见那靠在床上的人的确是凤盷,可谢子昀却皱起了眉头。

但见床上的人一身白色里衣,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皮肤是病态的苍白,而脸上更是毫无血色,白得近乎透明,就是这样虚弱了,手上还拿着酒瓶往嘴里灌,颇有种醉生梦死的颓靡劲儿。

可他这哪里是喝酒,这分明是在送命!

重伤刚刚醒来就这般不要命的酗酒,眼见地上滚了三五个酒瓶就知道,这人怕是从醒来就没消停过。

谢子昀不由想起从前。

往日的凤盷纵使馋酒,也不敢太放纵,后来更是只敢偷偷得抿上一两盅,极为克制。一来是因为他当时酒量不好,二来也是因为慕韶不喜凤盷酗酒,每每被慕韶发现,慕韶也不会发脾气,只会一晚上不搭理凤盷,凤盷罚去抄上一整本佛经。

凤盷虽然喜喝酒但更怕抄经书,又或者是更怕慕韶不理他,因此后来酒都喝得少了。何曾有这般不要命的劲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