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睁开眼睛,如同往日一般惊醒,梦境是灰白色的,唯有那鲜红刺痛人双眼的血液鲜艳异常。
他习惯性就要掀开被子,然而身旁一个温凉的躯体突然贴上来抱住了他。
林鹤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含含糊糊地说:“乖乖,不要怕,只是做了个噩梦。”
时颂身体一僵,耳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热,只有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才会哄他乖乖。
林鹤知直接把手伸到他的睡衣里按在腹肌上抱他,时颂额角青筋又开始跳了,这个血族也太不知廉耻了,他把他的手抓出来塞进被子里。
时颂背对着他调整了几次睡姿都不舒服,往日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外面游荡,遇到行凶的血族就地处死,直到缓下那一阵心悸。
然而此刻他和一个血族躺在一个被窝里,他甚至就因为对方一句话而安心下来,说出去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时颂翻了个身面对林鹤知,今晚没有拉窗帘,他借着外面的月光描绘他的睡颜。
睡着的林鹤知居然出奇的温顺,没有那些花言巧语,也没有虚情假意,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旁边。
时颂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渐渐沉睡过去。
林鹤知挪了挪脑袋,埋进他的胸肌里。
梦中的时颂条件反射把人抱进怀里,还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
林鹤知翘起嘴角,晚安,乖乖。
维纳街区。
一个年轻女孩背着包一边流泪一边沿着老街道跑,嘴里嘟嘟囔囔:“反正这个家也没人在乎我,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从天而降一个黑色斗篷人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是谁!”女孩吓得眼泪挂在脸上,跌在地上,她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都市传闻,她不会撞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