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陈祈安低头,看了眼肩膀,不甚在意:“是伤口崩开了,换个绷带就好了。”
她眸子上有些许泪花,鼻尖冷到微红,陈祈安不敢再让温双看,进屋打算换一件衣服,只说:“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你自己可以吗?”不管怎样,陈祈安也陪她去医院输液到大半夜过,温双做不到不管,又说:“我帮你吧。”
他贴个福字都贴不好,还换绷带。
陈祈安不知道温双的想法,只有些为难地摇头:“我自己可以的。”
站在门外等候的时刻,陈祈安有想过温双看见血迹以后会是什么想法,但都不如此刻,她确实心疼了,只是和想象里的又有些不同。
是什么不一样?
陈祈安看她,她脸上并不开心,好像是被伤口吓到,在没了笑意,眉眼间隐隐透着担心。
原来他也并不想让她不开心,连担心自己也不要。
看一个血迹便难受成这样,陈祈安不敢细想,怕她看见毛衫下的伤口后,会哭。
“你也不用逞强,”方才陈祈安的颤抖她可没有错过,温双便说:“我会轻一些的。”
还一脸认真地说自己会轻一些。
陈祈安忽而想笑,好像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这样一句话。那些藏在记忆里,阴暗而潮湿的画面都褪色,只身上的伤疤还未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