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八队,丹秋忍着心中焦躁,将其派谴的井井有条,待确定没有遗漏任何,这才跟上第八队的队尾,打算一块行进,但如此前走几步,她却又脚下一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回头看向站在岸边的王青润,嗓音低哑;

“王老板,不知您刚刚在此地可曾见过一位姑娘,就十五六岁,身着青衫……”

没等她说完,王青润便急急点头,忙不迭道;

“见过见过,就二刻钟前,小姑娘跑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在问过我事发地点在哪后,就一猛子扎过去,然后再不见人影……”

听着对方这番话语,丹秋面上也没什么大波动,只沉默一瞬,然后安静的道了个谢,又转身,快速跟上队伍末尾,不消一会儿,便彻底不见了踪影。

而岸边的王青润,则依旧留在原地自证身份,以及……瑟瑟发抖,半晌,身体终于扛不住了,便贼头贼脑的左右看看,然后向同为大冤种的丫鬟招招手,贴耳私语;

“……赶紧去找个最近的店铺,或是摊子也行,先买两身衣裳用用,娘的,再这么冻下去,那沈老板死不死不一定,老娘是一定要交代在这儿了……”

清晨的风,那是真它娘的透心凉啊!

而与此同时,在离岸边颇远的一个中型船只上,沈玉姝昏迷着被五花大绑,而他周围所站立的人,就正是那帮突然从江底出现的水匪。

水匪组织不大,打眼一扫,也就不过八个,不过虽然数量上不成规模,但气势上却很足,那一个个虎背熊腰,眼神阴鸷,其眉里眼间沾染的血腥杀气,若说背上的人命债少,那都没人肯信。

也就是沈玉姝此时昏迷了过去,若他清醒,面对此情形,那简直打眼一扫就知道几人是个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