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主,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宋家与你无怨无仇,你何至于下此毒手,如此伤害我家妻主——”

沈玉姝用理智压抑了沸腾情绪,克制的将脱力的怀中人安置到座椅上, 再认认真真的将人全身扫视一圈,这才抽出时间抬眼, 面上没了一贯温和,反显冷冽;

“什么意思, 难道宋主君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是在保护我的下属, 至于行凶人, 情况紧急,我没认真瞧,怎么,原来是你家妻主吗?”

“那可真是抱歉了,不过想来宋主君应该也能理解,毕竟我救人心切,实在分不出心神去辨别行凶人是谁,对吧?”

“你——”宋主君气的面色涨红,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沈玉姝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看到是我家妻主,你欺人太甚!”

“宋主君可慎言。”

沈玉姝的眉眼自上而下的与他对视,眉梢眼角,威严天成;

“我都说了,我是救人心切,才踢了行凶人一脚,那么危急的情况,我怎么会看得到来人,宋主君可切莫污蔑在下,否则一不小心,那便是个诽谤之罪……”

雍城的大户人家都知道,沈玉姝与大状师苏眠交好,从商多年,多少次因为各样矛盾闹上公堂,但结果无一例外,沈玉姝的口舌几乎不留把柄,更兼有大状师苏眠从旁相助……从无败绩。

想到此处,宋主君的脸色青青紫紧,一时间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