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手臂就那样垂在墨色衣袍上,本来肢体僵硬,拳头紧握,但后面随着她手上动作的加快,那条手臂也不再僵硬,反而不自觉的缓慢翻转,紧紧抓了把披散衣襟,白色的手,墨色的衣,就那样随着她的动作,越攥越紧,越攥越紧
直到最后,青筋根突,指尖泛白。
宋文筝紧紧闭眼,也很是长出了一口气,缓慢将自己的手掌从衣服内抽出,又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了擦,再为对方拢紧外衣,束好腰带,至始至终,两人皆都安静无声。
而房门外,陈岁桐这会儿也终于听从了巧春的话,使银子从鸨公手里拿到钥匙,正待开门时,她猛不丁朝角落,那位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安安静静呆在黑帷帽里的少年道;
“言儿,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做吗?”
少年屈膝,似乎是极害怕面前母亲,嗓音颤颤的;
“是,孩儿知道。”
陈岁桐眯眼,看着他这幅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太信任,便张口,毫无顾忌;
“那你给我说一遍,我看步骤对不对。”
“”
少年有些羞愤,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看着面前母亲的虎视眈眈,再想想家里头父侍对他的殷殷期盼,一狠心,羞耻复述;
“等母亲将门打开,孩儿便跑进去,脱掉衣衫,自荐枕席,等床事结束,母亲带人闯入,孩儿便哭闹不休,寻死觅活”
“嗯,正是如此。”
陈岁桐点点头,表情满意,然后一边用钥匙开着房门,一边又殷殷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