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递到自己手边的狐裘,宋文筝彻底无言以对。

话说,身为洁癖患者,你都能忍受我穿你的皮裘了,怎么就忍不了我在屋里用夜壶了。

你知道在冬天的夜里,夜壶是个多伟大的发明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

宋文筝最终还是接过了老板好意,并回以乖巧沉默假笑,然后转身,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心情朝门口踏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

啊呸呸,晦气!晦气!

抬手开门,宋文筝紧紧裹紧皮裘,深吸一口气,打算与外面的严寒殊死一博,不想——

又是被孤陋寡闻打脸的一天。

走廊上的气温相比屋内,并不算暖和,但也没有她脑海中想象的冰凉透骨,感受着其中温度,宋文筝有些愣,然后举目四望,在灯笼的映照下,她居然看到走廊两侧,每隔一程,就放有一盆红通通的小炭火,靠栏而立,一字排开。

宋文筝简直目瞪口呆,又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富人的生活。

再然后,不等她叫,守夜小二便自己发现了她,一溜烟从下面跑上来,满面殷勤;

“夜深风寒,客官深夜出屋,不知可有吩咐。”

宋文筝使劲压下心中那股被壕到的震惊,勉强保持平静。

“我……我想如厕。”

“听说大厅有公厕是吧,劳烦姐姐带下路。”

“唉,如厕啊,好好好。”

小二点头,眉眼弯弯,机灵又喜庆。

“公厕就在楼下,客官跟我来——”

她侧过身,一边前方引路,一边语带笑意,似是不经意般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