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流正看着雾球。
她闻言先是一顿,然后颔首:“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多如牛毛,何况落公子看着年纪并不大,比你我还要小。”
沈轻风托着雾球的手指微微屈起:“明空小师父看着年纪也不大,但是他显然活了三百多年,我听门主说过有一种术法可保容颜。”
白千流没说话了。
世上有是有这种术法。
可她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不知为何又摇了摇首,道:“也罢,我们一路走过来,落公子的为人你我都有目共睹,相信无论真相如何,他也不会害我们。”
白千流情不自禁地想起落无悔杀妖的手段,许久才道:“嗯,他确实没有理由伤害我们,毕竟之前他也有不少机会。”
雾球奄奄一息。
与此同时,客栈房间窗扉紧闭。
橙黄的灯火映得落无悔那冷白的脸似也有了一抹温暖的颜色,红色的衣袂轻晃,擦过林三七的脊背。
不过她生不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伤口疼和阴尸气息煎熬着神经。
他眼皮遮着在里面微微转动的眼珠,看不见,稍垂着头,闻着阴尸气息,呼吸顺其自然地喷洒过去。
没有遮挡物。
皎白的手指不重不轻地摁上了那道血肉外翻的伤口,顺着轮廓描绘了一遍,貌似在确认大小、长度。
若不是林三七的声音噎在喉咙里叫不出来,必定发出连连尖叫,也不是伤口又变疼了,而是变痒了。
简称又疼又痒。
她怀疑老天爷在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