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再反悔。顾今珩自觉身为年长者,应该多包容一些,没有计较寻暄是不是在故意装可怜让他心软。

他也没有多想寻暄为什么故意装可怜,就能够让他心软。

寻暄得到顾今珩的同意后,回头看了眼球场,也没再回去,只在手机上给朋友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们自己要先走,就笑眯眯跟在顾今珩身侧离开了球场。

他右手垂下,手心里还虚虚地拢着一块白色手帕,像是不敢用力一样,看起来依旧小心翼翼的。见顾今珩没有找他要回手帕,寻暄觉得顾今珩大概是忘了,他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在顾今珩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小心地将手里的手帕折了几下,悄悄收进了口袋里。

他手心出了些汗,他掐了掐自己的指尖,抹掉指尖沁出的水珠,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心虚。好像他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寻暄只是个刚到十八岁的高中生,正处在老师和家长都严防死守,连一点早恋的苗头都要掐灭的年纪。

他还没有完全步入年少慕艾的阶段,从没接触过暧昧朦胧的情感,就已经在周围老师和别人家长的态度,以及所处的邻里环境里,潜移默化地把那种缠绵悱恻的爱情视为不能接触的东西。

少年人的喜欢是种禁忌,是一条绝对不能碰触的线。少年人不允许心动,仿佛心动会堕入深渊。

但寻暄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也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悄悄藏起顾今珩的手帕,因为藏手帕心虚到手心冒汗到底是什么原因。

寻暄只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好像有点变态,默默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两下,他就完全放下了这件事。

我好变态啊,怎么办?这样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