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又安安静静的,似乎还能看出一丝沮丧。

顾今珩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微动,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有些不忍心。因为寻暄这个样子,大概是因为家人,或是因为要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家里。

他攥紧了门把手,有些想说什么,但直到寻暄打开门进到家里,又背对着他关上家门,他也没有把话说出来。

他想说如果寻暄不介意,可以到他的房子里住一晚。但就算寻暄不介意被他收留,一晚上也没有太大用处,寻暄不可能一直被他收留。

就算寻暄不介意,他也不介意,他也没办法一直陪着寻暄,他迟早要离开。

顾今珩转回视线,沉默着推开门走了进去,又声音很轻地关上了房门。他在房门口的位置接了个电话,和助理聊了聊之后的工作。

在顾家破产后,他是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个月,但他却没办法闲下来,专注工作至少能让他少想一些会让他感觉到颓丧阴郁的事。

特别是晚上,四周听不到一点声音的时候,他没事做就会消沉很久,甚至会失眠一整晚。比起这些,还是工作更有意义。

工作的话,至少他的下属,他的合作伙伴需要他。他从小习惯了站在保护者的位置上,没有人需要他庇护,会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结束和助理的通话是在半个小时后,顾今珩收起手机,正要离开玄关,就听到门外有动静。透过门上的猫眼,他看到寻暄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了家门。

寻暄背对他的方向锁着门,和电话另一头的人说话时声音很小,顾今珩没怎么听清。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不知道寻暄这么晚出去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