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卿却茫然地眨眨眼，似是在认真打量慕容雪，疑惑道：“楚云烟是谁？我想见到的，喜欢的一直都是慕容雪呀？”

“师兄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白卿眉眼弯弯，点点头，“不是楚云烟，就是慕容雪，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从书外就很喜欢你了，我还记得遇见你时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夏天。”

什么书外，什么夏天，他明明记得这一世他和苏白卿第一次见面是在拜师大典，春寒料峭之时。

人鱼的歌声缥缈动人，如梦似幻，慕容雪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自欺欺人的笑，轻轻低下头，抚摸上苏白卿的脸庞。

苏白卿因为手指的冰冷有一丝不适感，却并没有躲开，任由慕容雪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慢慢地慕容雪的眼眸变成了妖艳的红色，摄人心魄。

低沉蛊惑的嗓音，“师兄，我也喜欢你，很喜欢你，所以你可不可以只对我一人好呢？”

苏白卿点点头，笑容温柔，像泛起的春水涟漪。

“嗯，我当然只是对你一人好。”

……人鱼的歌声缥缥渺渺，难寻踪迹，湖面上似乎升起了一层白雾，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得模模糊糊。

“哗啦”一声水响，慕容雪将苏白卿自水中抱起，苏白卿安静靠在他怀里。

人鱼从远处的水里露出半个脑袋，一双宝石般的眼睛，怜悯地看向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