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刚刚说的话,不作数了吗?”宴不知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殷晴乐无声地嘘了一声,背对宴不知扬起声调:“你猜?”

她试图挣脱宴不知的手,发觉他的力气大得不像话,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朝门边挪:“好了,我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又没法让我消气,我只能先去找……”

“不可以,阿乐。”宴不知说。

声音清清冷冷,乍一听平静无波,恍若山间清泉。认真琢磨,却能轻触到其下涌动的暗流。

寒凉覆上,紧抓着殷晴乐的手松开,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宛如灵蛇,手指灵巧地拨开墨发,绕上她的细颈。

“是你亲口说的,所有人皆不及我……现在说这种话,你又在哄我么?”语调微凉,落在殷晴乐的耳畔。她忍不住颤了颤,像是被冰屑砸到。

最初的战栗过后,滚浪的热浪涌来,自心底浮出,由内而外,险些将殷晴乐淹没。

她的眼睛蓦地瞪大,薄唇轻抿,没来由地兴奋起来。

“谁哄你了,你不要含血喷人。”她敛去脸上的笑容。

一声低笑:“那便是真的了。”

笑声锐利,仿佛打破平衡的尖刺。勾住殷晴乐细腰的手微一施力,把她带到宴不知身旁。

殷晴乐眨了眨眼,一阵的无语。

她早该想明白了,宴不知就算是虚弱到快死了,也是能提剑和青崖对砍的存在。怎么可能因为小姑娘的用力一按,就软倒在地上。

他只是在有意顺着她的想法行动,她要他倒便倒,要他起身就起身。一旦他想来硬的,自己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就是地上有些凉,虽然她能狠心把宴不知推倒在地,来一个霸气的墙咚,但殷晴乐还没有自己躺地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