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怎么了?”
殷晴乐被吓了一跳,先前还束手束脚的人,突然展露出骇人的强势,令她猝不及防。
“你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问。
她看到宴不知低下眉眼,像是因为没得到想要的回答,长而密的眼睫不住发颤。压抑与期许像是在一瞬间破碎,稀稀拉拉地在眼底湮灭,转化为溢出氤氲的水色。
用力抱他的时候,像是将他弄疼了,如翠竹般直挺的脊梁忽地一弯,竟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肩口彼此相撞,宴不知的左腕痛楚放大,传遍全身,力道被一点点抽空。看向殷晴乐愕然的表情时,心底像被挖出一个大洞,痛得他甚至想嘲笑神明的无能。
“没有别的事,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问问你。”
他的头慢慢垂落,却依然紧紧扣着殷晴乐的手,没有放开的打算。
“没有就好。”小姑娘松了口气。
“我没办法回答呀。”殷晴乐柔声开口,“这要求对我来说太难了,哪怕对方是你,我也不能答应。”
内心窃喜:好刺激,这就是属于知知的占有欲吗?虽然很对不起常大哥,但他这张牌实在是太有效果了。知知可以再猛烈一点,没关系,她受得住。
且看她欲拒还迎,再加把劲。
她踮起脚,刚好蹭到宴不知冰凉的颈部。侧过头,张开口,照着那处泛着独属于修士幽幽冷香的肌肤咬了一口:“放开我啦。”
耳边传来压抑的呼吸声,殷晴乐登时心软。她本来就不是真咬,收起力道后,化作了一个轻柔而细腻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