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随口撒娇式的抱怨,得到意外的回复。宴不知的声音很近,就像是贴着耳畔摩挲。

“只是不想让其余人看到,仅此而已。”

殷晴乐:“……?!!”

“你你你、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她压下乱蹦的心脏,“我可是诱饵,穿嫁衣的模样不仅会被人看到,还会被鬼看到。”

宴不知散去灵力,恢复原本的扮相:“那请允许我做第一个饱眼福之人。”

这人怎么这样,说奇奇怪怪暧昧话语的时候,像个要糖的小孩在呓语,偏偏礼貌地加个“请”。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殷晴乐趁灵力散去,往宴不知身上蹭了两下,低低回复:“我的荣幸。”不就是礼貌吗,她也会。

于是第二天,被殷晴乐恩将仇报,灌得醉醺醺的常安道刚起床,就见那层结界又加厚了许多。温如月走出客栈,饶有兴趣地托腮极目远眺:“真想看看阿乐穿婚服的模样。”她感慨。

“喜服而已,殷姑娘漂漂亮亮,有什么看不得的?”

常安道走过来,和温如月并肩而立,沉默地看向那团黑漆漆的结界。二人相顾而视,不约而同,幽幽叹了口气。

除去抽刀时的“断水”式,殷晴乐又陆陆续续跟宴不知学了几招。前期还会因为头冠和沉重的罗裙磕绊,到后期,她已经能一气呵成,拿着长刀坚持十余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