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乐想耐心地听完,余光中,手机屏幕忽然弹出提示。
【正在计算间断时间,超过时限后,重新计数。】
她怎么能再来一次?光是先前两下,就快把她的情绪榨干。殷晴乐不再犹豫,她坐在床头,直白地与宴不知挑明:“知知哥哥,我想亲你、想吻你。”
在宴不知漂亮的凤眼倏地瞪大泛空,殷晴乐低头俯身,被咬的红艳艳的唇瓣落在他的皓腕上。
第三下,殷晴乐心里默念。
还没想好之后两下亲哪儿,下一瞬,她被一股大力提起。尚未来得及挣扎,就被带至床榻上。姿势由侧坐变为仰躺。宴不知修长有力的大手环住她的腰身,强硬地把她按倒在身下。
他按着她,和她四目相对,那双眼里再无自持的冷静,仿佛有欲念如潮水翻涌。他抓住殷晴乐的手腕,觉察到她在挣扎,又把她的另一只手一并擒来,抓在掌心处,令她再无躲避的机会。他的掌心是热的,指尖是烫的,与以往截然相反燥热似火的气息,无比激烈地冲击殷晴乐的感知。
殷晴乐的脑子“嗡”的一声,明白宴不知为何从登上玉舟后就表现奇怪,也明白了寒毒发作的另一种效果。完全相反的毒性,连带着把人的理智也一并冲昏,只余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
“你说,想亲我?”宴不知问。
殷晴乐圆睁一双眼,她看着宴不知,瞳孔慢慢收缩。那艘在心海四处乱窜的扁舟终于靠岸,她浑身颤抖,盯着宴不知早已失去理智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闭上双眼。
她听见一声轻笑,宴不知松开她,托住她的后脑:“那些算不得亲吻,阿乐。”
滚烫的气息顺着倾泻如瀑的黑发,铺天盖地般攻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