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不知没有躲开。

殷晴乐搂着宴不知,用来踮脚,哄孩子样去摸他的后脑,隔着白纱揉他的头发:“我很好啦,你那时候也没多可怕……要不,我谁也不找了,就让你来教?”

宴不知眨了眨眼,明明殷晴乐正抱着他,不在眼前,他却睁眼是她,闭眼亦是她。

殷晴乐耐心地哄着,忽然抬头,惊愕出声:“知知,那里有什么东西。”

她试图从宴不知怀里钻出,拱了几下,抬高语调:“你放开我呀。”

娇俏的声音惊得宴不知回神,他竟像失魂落魄一般,箍着殷晴乐不放。他低下头,殷晴乐气恼地看他:“怎么了,又不是之前没抱过。”

和宴不知抱成一团,明明是她满足自己的小爱好,结果被抱的反客为主,倒不让她挣脱了。

但殷晴乐不计较这个,她从宴不知身边离开,甚至来不及去拉他,急急忙忙地冲到玲珑市正中的高墙上。她满眼怒火,恨不得直接抽出长刀,朝墙上劈过去。

趁着四下无人,她还真就拔出刀,小心翼翼地挑开告示四角,把整张告示揭下。

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措辞。

“贼徒宴不知,欺上瞒下,假装少宗主,隐实三百年……”

“玄赤宗宗主,宴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