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乐双手相握,已经能想象宴不知站在她身后,一脸郑重地指点她的模样,怎一个美字了得。她忽然想到宴不知的身体状况,神情一僵。且不说教导她需要花的经历,万一她真是个武学笨蛋,不仅浪费了一千上品灵石,还把灵物弄坏,宴不知的心情一定会跌至谷底。

“也不用你一个人。”殷晴乐说。

宴不知忽然顿住脚步,讶异地看向殷晴乐,眼底浮现看不懂的情绪:“不用,我懂刀法。”

“我自己可以的。”殷晴乐已经恢复镇定,用力摇头,“我会自己找师父,常大哥用的是重剑,你会使刀,他一定也会,我去找他——”

“不可以。”那声音透着殷晴乐从未听过的寒凉。

殷晴乐下意识地抬头,看见宴不知正居高临下,垂首俯视她。他周身温和的气息宛如凝固,他撩起面纱,露出面具下冰冷的眼睛,那是殷晴乐从未见过的神采,透着无尽的压迫感。

他几乎没有血色的薄唇轻轻动着:“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但,但是!”殷晴乐试图和宴不知对峙。

“没有但是,我不比任何人差。我会教得很好,很细致、很耐心、手把手地教你,让你一点点学会。”宴不知说,他弯下腰,去牵殷晴乐的手。把她逼到光线昏暗的角落,抬指在她的手心慢慢描画。

“你应当信任我,应当依靠我,你当只能和我——”他忽地住了口,仿佛终于寻回神智,黝黑的眼底溢满愕然。

宴不知匆匆松手,直起身子,抬手掩面,指尖扣住面具边缘,头无力地低下,先前那强硬的姿态荡然无存。

“阿乐,我……”

殷晴乐挪动脚步,来到他身边,不解地问:“不能去请教常大哥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