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问我原因吗?”宴不知没有遵从她的话,他拉着殷晴乐的手,牵引着,游移到他的前额,蜻蜓点水般一点后,引着殷晴乐整个手覆上。
他半仰着头,身体向后靠,仰起脸看向殷晴乐,宛如凝视所崇敬的神明:“你要不要,来看看我?”
语调婉转柔和,似询问,似请求,再度开口时,包含殷晴乐听不懂的意义。
那个称呼,似只漂浮不定的羽毛,落在殷晴乐的心口,张弛有度地轻轻挠着。
“阿妹?”
殷晴乐觉得,宴不知的声音定有什么魔力,以至于当宴不知喊出那个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称呼时,她连手臂都是抖的。她猛地低下头,把脸埋进宴不知肩上,殷晴乐整张脸变得通红,支支吾吾许久。
“怎么了?”宴不知弯起唇角,带笑地偏头看她。
殷晴乐滚烫着一张脸,在宴不知的外袍上蹭了又蹭,她蠕动嘴唇,好容易憋出一句话:“你的声音……好听。”
“太突然了。”她侧过脸,亮着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向宴不知,“你一下子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话间,狂乱的心跳慢了下来,手腕上的力道消失,宴不知松开殷晴乐,骨节分明的宽阔大手垂下,撑在身侧。他敛下眼眸,苍白的面容上浮有淡淡的失望,瞳光黯淡:“抱歉,是我冒犯了。”
殷晴乐没有收手,她抬起食指,描上宴不知的眉眼。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二人间没有真气相隔,她很清晰地感知到宴不知藏在皮下三寸的骨骼,凌厉笔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没有的事,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殷晴乐抬起另一只手,自下往上,慢慢地托起宴不知的脸:“我知道的,是那个什么缚心咒,我之前就进去过一次。但不是心魔,也可以看到吗?”
“身为主位,哪怕从位再抗拒,只要你想,你就能在识海中看到一切想看到的。”宴不知眨了眨眼,“你现在没有修为,只能看见一枚。等以后修为上涨后,能看到的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