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躺会儿吗?”殷晴乐疑惑地问。
“不要。”宴不知小声道,“躺着,气闷。”
“是这样吗?”殷晴乐连忙去扶他,又被闪身避开。宴不知心有余悸地看向殷晴乐满身脏污,但殷晴乐被他躲开,却满心不开心。
看到宴不知恹恹的目光,她突然转变了情绪,很受伤地抹了抹眼角,“该不会是你嫌弃我,不想被我碰吧?我知道你平日里都是一人独来独往,和我在一起,都是因为缚心咒,是我让你受委屈的。”
“我没有。”装模作样的伎俩,对宴不知百试百灵,他当即抬头解释。一时牵动内伤,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殷晴乐只是想逗逗他,没想把他的气息弄乱,她连忙道:“我随口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她就打算松手,掌心甫一离开,手腕被一把抓住。握住玉腕的手压根没有力气,殷晴乐只要稍稍使劲,就能把手抽回。
她一动也没动,几乎愣怔地看着宴不知努力身体,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倒不如说,能遇到你,是我的荣幸。”
他说的很认真,话刚说完,身体往前一歪,整个人压在殷晴乐身上,已然昏死过去。
殷晴乐没有防备,顿感天旋地转,直接仰面倒下。她仰着头,直勾勾地看向漆黑的夜空,都忘了自己身上压着个大活人,嘴里反反复复地嚼着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