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不知无意识摸了摸手背:“梦中呓语。”
“梦——”殷晴乐一口气险些没接上,“梦里?”
她想起自己初到修真界那晚,在山洞里做的梦。她挑起梦中美人儿的下巴,肆无忌惮地进行调戏。苏醒之后,她先是一阵失望,看到宴不知独自忍痛后,又对自己梦中所作所为感到窘迫。不管是何情感,她都很快将之抛在脑后。
反正是个梦。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我除了‘知知’,还有说别的词吗?”殷晴乐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在宴不知心里的印象彻底崩盘。
宴不知薄唇轻启,打算如实道来,看到殷晴乐一脸的胆战心惊,出口的话蓦地拐弯,变了内容:“不曾有。”
“那就好,那就好……”殷晴乐把通红的脸埋进手心,缓了好一会儿,她撑起身子,正色与宴不知道,“你误会了,我那晚并没有梦见你,我梦见我在念书。”
宴不知眸光轻动,并未对殷晴乐的话做出反应。殷晴乐在心里编好借口,咳嗽几声,在宴不知耳边念。
“你知道《论语》吗?”
《问天道》虽然是完全架空,但作者在写文时,台词上用了许多上下五千年的诗词佳句。这么一想,两个世界的文化说不定是互通的。
“自然。”
那就好办了。
“《论语》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我其实是再说这一句,不想被宴公子听岔,险些造成误会。”
殷晴乐神色庄严地做出申明:“我可是正人君子,哪怕对你神往已久,也绝对不会给你起这种招猫逗狗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