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殷晴乐抽了口气,忍不住龇牙咧嘴。

殷晴乐握住潭清草的手攥紧,她感到一阵慌乱,自己真的能成功把灵草按在宴不知脑袋上吗?现在的宴不知可不会在乎她弱不弱小,他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落在她的手腕上,似是起了折断的念头,令人胆战心惊。

这般模样,哪怕是面对最喜欢的纸片人,殷晴乐也怂了。

……要不,就这样吧。殷晴乐躺倒在地上,闷闷地想。等宴不知入魔后,铁定会变得六亲不认,她留在这儿死路一条,不如现在拼死一搏,把饭煮了。希望大活人在怀里消失的场面,不会给宴不知留下阴影。

她伸出手,凭着脑海中对古装衣料的了解,去摸宴不知的裤腰带。他的腰可真是细,男人的腰都这么细吗?她平日里怎么不觉得。

男欢女爱,殷晴乐只会纸上谈兵,心里想着先这样,再那样,食指还没勾上裤带,她听到一声压抑的呻/吟。宴不知的左腕上,赫然多出圈红印。他按住额头,吃力地喘息,试图拉回残存的理智。

“我,弄疼你了?我把你弄疼了……”他反复地说,五指松开。眉头紧锁,青筋直跳。

殷晴乐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她鼻尖一酸,没忍心继续下去。她使劲给自己鼓了鼓劲。要不,再努力一把吧。

宴不知吸了口气,推开殷晴乐,勉力从地面站起。手指微动,想祭出真气,又怕误伤殷晴乐,二度散去。心里兀自纠结,怀中猛地一重。殷晴乐拦腰抱住他,像颗肉弹似的,和宴不知一起摔回地上。

只是这一次,双方的位置却互换了。殷晴乐由下转上,短暂地按住了宴不知。秋水般清澈的眸子,映入宴不知的瞳孔深处,看得他心头无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