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了的青年眼角带着粉红,眼睛瞪圆又湿漉漉,唇角紧抿。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身上的衣服都穿得歪歪扭扭,最顶上的扣子也崩开了,锁骨清晰可见。

“你明明知道你耳朵上那是……那是……”一说起这个,顾阮本来攒好的气势又像被针扎的气球,“噗嗤”漏气。

“是什么啊?”瞿靳还在装傻充愣,直勾勾盯着顾阮想让青年自己把话补充完整。

“是……”本来心虚的顾阮被这么一追问,两手插腰,“是我咬的!”说得理不直但气壮。

“怎么了!不能咬,咬吗?”青年叉腰挺胸,皱着鼻子撅着嘴,都能挂下酒壶了。

瞿靳见面前这个小斗鸡一样的青年,微微笑了:“阮阮当然能咬,下次睡觉了还想咬和我说,我给你咬。”

“好……不对,谁要咬你啊!。”顾阮知道自己睡觉要含东西的习惯,也没有别人知道,一是顾阮害羞,不会把自己的癖好向外说,二嘛,他也没有那种亲密的能一起睡的好友。

“好好好,不咬不咬。”瞿靳乐意顺着他,现在信誓旦旦说不咬到时候睡熟了又会咕噜咕噜滚到他怀里咬自己耳朵的,毕竟都好几次了。

顾阮盘腿坐下慢慢平复呼吸,还不时抬头看看瞿靳在干嘛。

见瞿靳不再抓着自己的小把柄消遣他,顾阮忘性大,没一会儿就又和瞿靳排排坐聊天拉家常了。

“瞿……”瞿靳这两个字在嘴边打转就是说不出来索性还喊的他自己取的名字,“小白,你今天又能变成人啦!”

“嗯,”瞿靳点头,顺带着抬手把顾阮头顶那撮乱飘的呆毛往下按了按。呆毛异常坚持,压弯了服帖没一阵儿就又翘起来了,还很调皮地朝瞿靳晃了晃,就是在挑衅。

“精神力不稳恐怕维持人形时间不长。”瞿靳解释,手上小动作不断。

被薅的呆毛不堪其扰,拼命往旁边躲,躲无可躲往头上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