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在赵王府与王妃翻找宝库的时候翻到了这么一块东西,他随手织了穗子系在了玉坠上,然后挂在了楚乔的腰间。
少年时,他唯一会的巧工就是织穗子,给兵营里那群纨绔一人弄了一个穗子挂着。
那时候,楚乔为此吃了不少的干醋,纨绔们也自命不凡认定连澄对他们还是有些情意的,这让兵营生活更加的精彩,每日的比武打斗都上演了全武行,没少流血流汗。
盛钦把这个玉坠掏了出来,直接用行动告诉连澄真相。
这种随身之物,怎么可能会被人捡到,除非是从尸身上拿取的,这是死亡的证据,也是证物。
连澄觉得眼角都痛了起来,可是他已经没了泪水。
在草原上,眼泪没有用,那是弱者的象征。
他接过了那东西,玉坠在手心里,他都摸得到上面刀剑划伤的痕迹,当时的打斗一定很惨烈,那一千虎豹骑也死伤大半,否则他们不会护不住自己的君王。
风越来越冷了,夜也越来越黑了,所有人的身子都被冻得僵硬冰冷,连澄那抚摸着玉坠的手背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凌。
他鼻头通红,重新跨上了骏马,他还没有跑动起来,对面已经来了一队不是很陌生的人马。
"乌朝阳。"
"世子,好久不见。"乌朝阳阿卜塔笑道。
连澄掉转马头:"九华的二王子不在自己的部争权夺势,跑来苍蒙做什么?"
乌朝阳道:"来参加苍蒙大君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