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王子,除了叛王阿不尔斯外,其他的早就在三年前被楚乔斩尽杀绝,尸骨无存了。

晏重云也跳了起来,指着楚乔的鼻子大骂:"你就算是大君又如何?你敢对着苍蒙所有子民的面说你是大燕的狗吗?你不单自己要做他们的狗,还要把我们苍蒙所有的人送去给人做狗!你以为我们苍蒙人真的由得你一个人胡作非为?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苍蒙的大君!"

楚乔冷笑:"我不配,难道你晏重云配?"

晏重云毫不示弱:"我晏家永远效忠苍蒙的君王!没了你楚乔,我们可以把叛王阿不尔斯迎回来。他就算夺位失败,可到底也是苍蒙的王子,而不是只有一半苍蒙血统的家奴!"

楚乔猛地抽出腰刀:"晏重云,你找死!"说罢,已经舞起大刀砍了过去。

一时间,宫帐内一片混乱。

晏重云早就防备了一手,与楚乔在帐篷里打得热火朝天,相比连澄帐篷内的横眉冷对,这边几乎是刀山火海。

谁都不知道大君楚乔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所有人都看得出,大君独宠阙氏连氏,对他腹中的孩子也极为看重。

那毫无虚假的欣喜几乎是闪瞎了众人的双眼,任何人都不会怀疑那孩子以后将在苍蒙的无上地位。

这个认知,几乎让晏以秋哭晕了过去。

他已经习惯了用泪水和柔弱去打动苍蒙的乾离,强装的豁达率真早已不是他的真性情。

亲眼看着大君抱着阙氏入帐篷时,他就已经倏然落泪,如梨花带雨、海棠垂露,任何人都可以瞧见他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