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无奈地道:"全都好了。"
连澄明显不信,不过,此时楚乔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论功行赏,要接受镇守的臣子们的恭维,要与民同乐。
疲惫而亢奋的苍蒙人一直把欢乐延续到了夜晚,跳不完的舞蹈,唱不完的歌,喝不完的酒,还有吃不完的肉。
那燃烧的篝火似乎把夜空都染红了,无数的酒液醇香醉人,谁也不知道在这一夜里,有多少将士向少年们求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能拥抱着逝者那冰冷的刀剑哭泣到天明。
连澄早早回了帐篷,依然觉得肌肤火烫。
小七适时地将醒酒汤递送到了他的手上。
连澄推了推:"我没喝多少。"
小七再递送上另一碗汤药,那是安胎的,连澄无言地喝了它。
楚乔夹带着夜风进来的时候,连澄已经半躺在了床榻上,翻着一卷泛黄的书。见了他来,只说一句:"把衣衫脱了。"
楚乔咳嗽一声:"你派来的人很尽责,没让我受什么伤。"
连澄戳着他的脊背冷笑:"既然没受重伤,那就让我看看伤口。"
楚乔说得没错,其实他没有受太重的伤,而伤口基本都在这一个月的调理下好得七七八八。
他知道连澄的性子,如果让连澄知道自己蠢到为保护弟弟而受伤,说不定就真的会去把许文彬给抽打一顿,然后再回来数落他肆意妄为的莽夫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