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只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这些日子连澄都懒洋洋的不大想动,晏以秋差点被楚乔掐死的消息几乎成了苍蒙贵族间私下流传的秘密,这让不少想着挑拨是非的人斟酌了一下自身的分量,难得的,连澄享受了一把被人又怕又恨的感觉。

佘小七已经把连澄给他的药材都分了类,仔细辨认了一番:"其实就是一些安神的药,有些可以制成香料,有些口服,能够凝神静气。"

"楚乔这些日子睡得不安稳,你弄几服熬了给他喝就是。"连澄扬了扬手中的书,"重点在这里,你们猜这本书里面写了些什么?"佘小七正在将药材过秤,无所谓地道:"难道是苍蒙贵族名单?"

连澄笑道:"那种东西,我手上都有,要别人给作甚。"不单是苍蒙的贵族和皇族们的喜好和弱点,甚至于草原上其他部落有头有脸的人物所有家财奴隶的数量,连澄也都一清二楚。

只是,他现在是收起了利爪的狐狸,准备在肉食充足的冬日里好好冬眠一番,虽然手上影卫们传递来的信息不少,他却甚少有部署。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苍蒙阙氏这个身份实至名归到底。

哪怕在草原上,他连澄的眼底也不止苍蒙这一块天空,他一直望得很远很远。

正发着呆,帐篷外就传来了的楚乔说话声,还有许文彬的争论:"为什么不让我去?连赤那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已经可以上战场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楚乔掀了帘子进来,看着连澄懒洋洋地倚在榻上一动不动,就转头对许文彬道,"赤那那是碍着你的身份不敢对你下重手,你赢得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许文彬一心扑在争吵上,也没有看清地盘,自然而然地抬脚进了帐篷,口里依然在争辩:"反正我是赢了。哥哥你答应了的,只要我赢了就让我跟着你上战场。"

"战场不是儿戏。"连澄冷冰冰地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