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身躯猛地一震,只觉得周围的风中都夹带了血腥气,让他那颗平静的心也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似乎看到了遥遥的秦山关上,那一片杀戮中的城墙,又似乎看到了无数将士的长枪划开敌人的胸膛,那飞溅的血珠、绝望的嘶吼、最后的挣扎都在他眼前闪现。
连澄握紧了长剑,拇指在剑刃上狠狠一划,大喝:"我赌!"
血珠还未吹散,剑已经刺到了眼前,比上一次更狠、更快,也更决绝!
楚乔早已熟悉他的性子,在他立誓之时腰刀已经转了个方向,不再是刀刃背对,而是刀锋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他虎口。
剑与刀的碰撞划出无数的火星,将两人眼中的战火彻底点燃,急招不行,变招再来。
连澄身形灵敏,长剑或直如大枪,或弯如水袖,剑剑走偏锋,刃刃夺明喉;楚乔银刀阔斧,大开大阔之间封死了对方所有的退路,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那双剑如同天空下最闪耀的光,划过楚乔的脸颊、眼角、下频,在他的肩膀上刺出艳丽的血花,每一次即将再深入一分之时,却总是被那腰刀或挑或顶。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出招越来越狠,似曾相识的比斗场景一一在眼前划过。
每一次挑衅,每一次追逐,每一次刺探,每一次的伤痕累累都在心口刻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经过岁月的沉淀,终于又重新暴露在了阳光之下,血迹斑斑。
叮叮叮——无数的碎响在耳畔回荡,连澄握剑的手越来越抖,只觉得对方每一次出刀都如泰山压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咬着牙,在即将退入人群的瞬间,剑尖霍地插入厚实的泥土中,猛地一挥,无数的泥尘往楚乔的眼飞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