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接近父皇就没安好心,说什么阴差阳错救了父皇,莫不是他一手操办。
趁着父皇睡着,竟然连装都懒得装。
岑初有些担忧地看着梁月浔,他这样以后真的能做皇帝吗,别人说的话都不思考一下就信了。
到底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心智都还在发育中,与他争辩有什么意义,只是想到自己未来的工作量可能非常的的,他就头疼。
临走之前,他拍了拍粱月浔的肩膀,“有空多陪陪你父皇,他每天都在期待你能来找他,不用做什么,和他说说话就行。”
粱月浔捉摸不透岑初的态度怎么忽然来了个转变:“不用你说孤也会陪着父皇的,轮不到你在这里说教。”
岑初轻哼,“这就是说教了?落到我手上,以后有你好受的。”
他说是声音太轻,粱月浔只是听到了零星半点,大概意思就是不让他好过,他愈发觉得岑初不是好人了,眼神带着浓浓的排斥和嫌恶。
第二天,没睡多久的岑初硬生生被福禄从温暖的被窝里拉起来,在那一瞬间,他的脑子仿佛被人给抽干了,又回到了那个没日没夜当皇帝的日子。
“福公公,上朝的时间能不能改一改,这七早八早的,鸡都还没起床呢。”岑初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道。
福禄安慰道:“都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了,而且真的要改的话,王爷也应该和陛下说才是,咱家哪儿能做主啊。”
岑初唉声叹气,问了句:“他昨晚睡得怎么样。”
福禄如实说道:“陛下睡得很好,这会儿还没起床呢,咱家昨晚还给陛下点了安神香,看样子应该能睡上一个好觉。”
“那行,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扰他了,让他睡到自然醒,这几天的折子我帮他批吧。”岑初任劳任怨地接过这个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