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刚编好一个辫子,睡了一上午外加一个下午和傍晚的商彦北,终于睡饱了,整个人容光焕发,连眼睑下青黑的眼圈都淡了不少,脸色红润又光泽,和他以往青白的脸色大不相同。

商彦北一睁眼,便是岑初认真编辫子的模样,是个麻花辫,岑初只会编这个。

“你在做什么。”商彦北睡饱了,语气也温柔了不少,不似以往咄咄逼人。

岑初看了他一会儿,一板一眼地说:“我在编辫子,初初以前看过阿爹给阿娘编辫子。”

“你阿娘?”商彦北蹙眉,不是说岑将军的发妻在岑初很小的时候感染风寒过世了,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岑初还记得。

岑初点了点头。

商彦北暂时没空陪他玩,准备起身去处理被他积压了好几天的事儿,前几天那么多时间,他愣是一个字没看进去。

他刚起到一半,头皮就传来一阵轻微刺痛,低头一瞧,才发现岑初用他们两个头发在编。

这小傻子,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把他们两个的头发编在一起,是想以后当他的太子妃,跟他在一起吗。

“你别动!”商彦北一动,岑初的动作就乱了,编好的头发开始散掉,他赶忙抓住还未散掉的那一部分。

岑初又急又气:“我好不容易才编好的,现在没了。”

“这还怪孤,你趁孤睡觉的时候玩孤的头发,孤还没治你的罪,你倒是委屈上了。”商彦北没好气地道,这小傻子,还倒打一耙。

商彦北一吼,岑初就呆住了,旋即把两个人的头发拆开,一股脑坐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商彦北推下了床,“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