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担忧地说:“你这病是刚病的还是已经很久了,能治好吗,我都怕你上工的时候倒在地里面。”先不要提能干多少活了,能不能干都是一个问题。

陆川也不知道岑初怎么会被送到这里,这病秧子的身体。

闻言,岑初偏头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好了,每天靠药吊着,苟活于世罢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呢。”

“呸呸呸,别说这样的话,不吉利,”陆川不迷信,但也知道这些话说不得,“你看你现在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岑初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话,他这副残败的身体他还不清楚吗。

原本应该是他的哥哥来这个地方,只是他家里的人死活不愿意,把他这个身子骨弱的给推出来,摆明了是要放弃他。

他一个人,无依无靠,像那个蒲公英,长成后,风一吹,就四散飘走,飘去哪里了,又有谁在意。

同理,他死了又有谁会在意,旁人不嫌晦气便不错了。

知青住在统一的地方,在村中央,陆川除外,他能干,再加上村长器重他,就给他寻了个住处,那家的男人早些年被征兵打仗,全战死沙场,英勇献身了,只剩下一个阿婆,前几年也去世了,房子就空了下来。

在村东,附近只有几户人家,陆川不介意,选择搬了过去,一个人住倒也清静,乐得自在。

他来这里三年了,每年清明都会去祭拜一下他们,可以说,他祖宗他都没有那么殷勤去祭拜。

把他送到知青的住所,陆川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他今天还没去地里,等会儿回去拿了锄头就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