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岑初脸上坦坦荡荡的,跟没见到下人们揶揄的眼神一般,带着李舒言七拐八拐进了他的院子。
他说李舒言累了不是假的,昨天晚上折腾到那么晚,今天又坐了一天的马车,颠簸来颠簸去的,连他都有些受不了了,更何况李舒言呢。
岑初将李舒言小心地放在床上,脱掉他的鞋子和外衣,然后脱掉自己的衣服和鞋子,也躺了上去,扯过被子盖上,“先休息一会儿吧,要不然晚上就没有时间休息了,肯定少不了一场审问的。”
“审问?”李舒言直起身子,疑惑地看着他。
岑初把他给拉下来,耐心地给他解释:“你是不知道啊,我当时跑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弟说我作为兄长,理应是由我继承皇位的,但是我不愿意,觉得自己不能胜任此等重任。”
“所以他幼年登基,我就在他身旁辅佐他,等到他年满十八岁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我就走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现在他恨我的紧,晚上肯定会跑来质问我为什么抛下他跑了的。”
李舒言竟不知怎么回答岑初的好,原本以为皇族都是那种特别严肃,兄弟之间明争暗斗,为了争夺皇位,不顾及手足之情,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那种,没成想到了岑初这里,这个皇位就跟烫手山芋一样丢给了他弟弟,还真是叫人不解,这可是皇位啊……
小山村的信息接收不好,消息还比较闭塞,对于皇室还是有一定的恐惧和误解的。
“那,你父皇呢?”
一说这个,岑初更加头疼了,“可别提我父皇了,他退位之后,带着我母后云游四海去了,日子过的比我们在村子里过的还潇洒,也只有在过年之后才会回来几次。”
李舒言:还真是草率。
你说前皇不负责任吧,又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你说他负责任吧,又丢在这个国家,让年幼的儿子登基继位,自己则是带着妻子跑出去云游四海去了。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休息吧,真的困死了。”岑初拍拍身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