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言:……他怎么会有那么娇气,拿个水壶怎么就累着他了。

走了一个小时之后,李舒言无力地撑在一棵树上,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汇聚在下巴,汗珠不堪负重,掉在地上,砸出一大滩水渍。

他背后也湿透了一片,粘着皮肤很不舒服。风吹来带着点点凉意,李舒言冷的瑟缩了一下。

不是说上山打猎吗,怎么走了那么久还在半山腰,猎物呢,他连根动物的毛都没有看到。

岑初看着思考人生的李舒言,偷偷地笑了下,扶着他坐在延伸出来的粗大的树根上,解下他背着的葫芦水壶,拔开盖子,递到他面前。

“来,先喝口水吧。”岑初用另一只手擦了擦他的额头上的汗。

李舒言沉默地接过,灌了一大口水,“为什么这个比我下地干活还累,我现在已经有点走不动了。”

他的小腿酸的要死,要不是这里树木多,遮挡了大半的阳光,他可能会被毒辣的太阳给晒晕过去。

原来岑初每天过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也难怪岑初昨天能轻轻松松地单手抱住他,也难怪他的大腿还没人家胳膊粗,这就是差别啊。

岑初憋笑,继续给他擦着汗,“这两件事本来就没有可比性,你下地是手在动,跟我打猎是要走山路的。没事,多走几次就习惯了。”

李舒言一脸惧色,手颤抖着喝了一口水,“还有多远啊。”

岑初挑挑眉,望了一下他们位置,“还有一里就到了,那边平时没什么人去,安静一点,野兔野鸡这些倒是多,我都是设了陷阱,然后等第二天再去捡就行了,因为人少也不用担心谁会踩到。而且一般能猎到野猪和鹿,已经是很幸运了。”

李舒言想到昨天晚上吃的那只鸡,寻常人家不到过年连荤腥都难沾,岑初要是想的话,每天都有的吃,这生活谁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