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方栖的回应,宋泽玉也理解:“师弟,刚刚的事你别放心上,是我犯浑了,这样我今日先走,日后给你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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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宋泽玉渐渐远离的声音,方栖裹着衣服赤着脚走在地上,脚碰到一块尚带着余温的令牌,方栖垂眸看了很久,才手指一勾。
令牌飘到方栖的手上,下一刻,方栖聚起一股灵力,往手心一划,鲜血流出。
方栖握拳,凌空在令牌的上方,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滴在令牌上,令牌渐渐吸收,美丽而诡异。
少量鲜血足以,但是方栖并不动弹,令牌不再吸食,渐渐在牌面汇集,再沿着边沿,向下方低落,溅在地上。
长发披散在脑后,无风自动,良久。
“师兄啊,我好看吗?”
“我好看吧。”
“你可不能这么快死啊,我好久没见过你这般有意思的人了,呵呵呵。”
“你还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你还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呢?”
“你的生命值,还有多少呢?”
“师、兄、啊……”
挥手撑开结界,方栖喉间压抑的笑声逐渐铺满了整个房间。
信步走至榻前,慵懒地靠了上去,手上的伤已经愈合,方栖提着令牌敲敲榻旁的木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脑子里想到的东西似乎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