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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会议结束后,从容来到了峰顶,跪在院门外向三位太上长老请罪,“弟子从容管教不严,致使白沉犯下大错,特来请罪。”

“罚你在寒潭关三个月紧闭。”

一阵风袭来,从容身子后仰随后落入了寒冷刺骨的水中,他全身颤抖地抱着手臂,站在水深至胸口的寒潭里,寒潭压制了他的修为,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冷得瑟瑟发抖的他,想的却是白沉现在怎么样了?

他离开前本想让从温救人的,但想到从温是因为白沉才失去了突破的希望,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

白沉最后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自由了?

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寒潭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自由是什么?

白沉是不是以为摆脱了他,自己就能自由了?

不是的,他的心他的身体早就背上了沉重的枷锁,幼时的枷锁是成弘的严厉,少年时期的枷锁是修为,后来宗门的责任成了他的枷锁,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敢第一次反抗成弘,他早就与那些枷锁融为一体了。

唯独白沉不曾成为他的枷锁。

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由。

他想起了叙白,为什么对方可以活得那么轻松呢?

环境里的经历,让他明白了小时候的白沉为什么老是会让他尝试那么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明白了对方为什么看那几块寒玉不顺眼,明白了对方的一再逼迫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