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脸一沉,问:“什么意思?”
“我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蛊虫的事,以后我就不能再帮你弄虫子了,不然会被查到的。”
白沉早就知道成钰贪生怕死鼠目寸光,“想明哲保身?”
“我”成钰是白沉的长辈,却被一个少年的目光压得直不起腰,他想起了当初石室里那个一身是血的少年,心颤了几下,“我没有。”
“从容不傻,他迟早会猜到我不可能一个人就控制得了那么人,怀疑到你头上只是迟早的事。”
“那我”成钰和成弘之间好歹还有点师兄弟情,从容却不一样,那人身上的人情味都被成弘磨灭干净了,每次碰上他都觉得那不是一个人。
“你好好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从容那边有我。”
白沉敲打完成钰再次回到了从容的院子,十天时间太长了,他看着手里的琉璃瓶,这把柄都送到手上来了,不为自己谋点福利都不像他了。
从容已经把结界撤掉了,他直接推门进屋,就看到对方正在窗边打坐,皎洁的月光将其笼罩着,让他的心跟着静了下来,就那样靠着门框看着对方。
白沉踏进院门是从容就感觉到了,只是他不想睁眼搭理对方,就把那人当做透明的,他以为对方进屋后会捣乱,没想到居然只是站在门边看着他。
那炙热的视线扰乱了他的心绪,因为白沉无法静气凝神这一点比被对方占有更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因为被迫的行为而心神不定,这不应该。
白沉当然知道从容的气息有了变化,好整以暇的等着对方睁眼,“师叔,您的气息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