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从容看向白沉,“这村子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行。”
白沉被缠住后,从容走远给从音传信:白沉被我带下山了,你和师兄把上一批新入门的弟子都检查一遍,把没有蛊虫的分出来,我在我房间的床底下留了一瓶血,你试试将我的血喂给中过蛊虫的弟子。
从音的回信来得很快:师兄,为什么要用你的血?
从容回道:我的体内没有蛊虫,白沉能猜宗门内蛰伏那么久,不可能留下我这么一个变数,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你也别用太多,先给一两名弟子试一试。
从音:好。
从容不敢耽搁太久,怕白沉起疑心,远远的他看着和弟子们聊得很开心的人,居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想起了那些年这人的伪装,他一时间有些疑惑,对方的伪装是只针对他一个人,还是所有人?
白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从容的目光,但他没做出任何反应,他知道他的师叔在自己的心里重新构建他,只是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自己?
给几名弟子指点了修炼上的疑惑之后,他走向从容,从容站在一颗大树下直视着他,这一次他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坦然的表现出了真实的自己。
迎着光走来的少年每一步都很坚定,眼角眉梢的笑意、飞扬的发丝与飘动的衣袂,组成了完全陌生的白沉,他这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去看过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把白沉当成一个无害的,可怜的,单纯的小孩,十年的时间对于修真者来说并不长,好像转眼间就如水般流逝了。
他自己除了修为上没有任何的改变,可白沉不是,白沉已经从孩童长成了少年,而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师叔,想什么呢?”白沉走近将从容被微风吹乱的发丝抚平,“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