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弥忽然抽泣起来,也不说话,就自己抹眼泪。
陈荒年半跪在地上,抬头看他,一如既往地温柔:“怎么了?”
许弥摇摇头,只是缓慢地抱住陈荒年的脖子,小声说:“老公,我想你了。我睡醒了没看见你,我做了噩梦,我很害怕。”
陈荒年面对面把他抱起来,像是抱小孩一样,抿唇笑道:“是这样吗?”
他的口气好似调侃,并不相信许弥的话。
许弥把脑袋埋在他颈项处,流下温热的泪。
回到家中,陈荒年给许弥的伤口消了毒,用纱布包好。
李诗怀扶着腰站在客房前,眼神有些担忧。她和许弥视线相对,那一刻,她在许弥眼里看到的,居然是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绝望!
匆匆一眼,许弥瞥过视线,又低下头,掩埋了所有情绪。
李诗怀忍不住问:“阿弥,你这是怎么了?”
陈荒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把许弥挡在了身后,皮笑肉不笑:“他贪玩,在外面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大事。”
他把许弥护得严严实实,态度很明确,他拒绝让李诗怀接近许弥,也不想让李诗怀插手他们两个的事。
看着他俊秀飘逸的五官,李诗怀却打了个冷颤。就是这个干净漂亮似神明的少年,总透着一股死人的阴冷,行为举止十分怪异,似乎是有意地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人是群居动物,但陈荒年却在刻意远离人群,保持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