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弥心思敏感,自然不敢做出这般叛道离经之事,瞪着眼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那你想怎么样?”陈荒年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我……反正我就是累!”许弥很不高兴,“我要累死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那我们下一站就下车,不去了。”陈荒年眉目冷冽,并不是在开玩笑。
许弥一听就急了,“我说说而已嘛……”
陈荒年扫了他一眼,没吭声。
火车又前进了三个小时,许弥这下子是真的累了,眼皮子直打架,两条细腿疯狂打抖。他也不敢叫嚷了,陈荒年真的会扛着他直接下车的。
他浑身都是软肉软骨头,越想越委屈,自个儿眼巴巴地流眼泪,也不说话,独自伤心去了。
陈荒年看见他哭,皱了眉:“你又哭什么?”
许弥没说话,金豆豆直掉,继续哭。
陈荒年伸手捧住他的脸,指腹擦过他的眼角,给他擦掉眼泪,语气软和了些:“别哭了,我想办法。”
他放开了许弥,转身拧开了链接两节车厢的卡门,这年头管的松,列车员忘记关上,去了别的车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陈荒年回来了,牵过许弥的手,大步离开:“找到床位了,过来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