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杏尾随得特别嚣张,脚步声也重,忽远忽近地缀在他的身后,好像生怕人家发现不了。
司见月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心道铃杏如何与他同路,还隐秘地高兴了下。谁料铃杏跟踪得越来越明显,明摆着是想耍他,也不知到底想做什么。这些年来,季铃杏耍他耍得还不够吗?
铃杏不知他心中所想,兀自哼着歌。他身高腿长的,走这么慢,不是为了等她还能是什么?
司见月甩她不掉,愈发焦躁。
倏地,像是忍无可忍了,他猛然停了下来。铃杏又没刹住车,脚步踉跄,直直地撞上了少年硬邦邦的脊背和蝴蝶骨——不是吧!又来?!
铃杏一下子捂住鼻尖。
铃杏摊开手心,两人同时低下头看,果然两滴鲜红的鼻血嵌在上面。司见月脸色顿变,耳垂瞬间红透了,冷声道:“谁让你要跟着我的!”
“嘿!你还恶人先告状?”铃杏擦着鼻血,很恼火地对他指指点点,“这条路你挖的吗?就你可以走我不能走了?我就跟着你又怎么了?”
这个“就你”和“我就”,司见月脸都黑了。铃杏趁他发作之前,又道:“还有,我就是喜欢跟着你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吗?这样不好吗?”
司见月僵住了,“……你说什么?”
他云淡风轻的表情出现了丝丝裂痕,仿佛被扒光了衣服包括裤衩子,耳垂红到脖子根儿。
“你、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