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于是铃杏蓄满了力,狠狠刺向了他的心口——但最后关头,却又尽数卸了。
铃杏仿佛被瞬间抽走了浑身气力,握着神陨木一点点地趴到了他的胸膛上,比世界更先崩溃了似的在他怀里泣不成声。铃杏哭着跟他说:“其实我有点舍不得你……司见月,我舍不得你……”
听完这句,司见月终于动了动,手掌抚在她的脑后,又往自己怀里摁了摁,似乎要最后一次记住心爱之人刻进骨血、心甘情愿被拷牢的感觉。
铃杏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司见月低低应声,反握住了铃杏的手,也握住了神陨木。他弯起漂亮的眸,犹如桐花初绽,带着很纯粹、温柔的烂漫,竟是很轻地笑了起来。
“下不了手的话,我来。”他长相清冷,这样笑时却有几分少年意气的桀骜,故意地说: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死。”
…
单薄而扁平的文字生出了血肉。
被干涉的命运无法再掌控每个角色,强烈的自我意识让他们挣脱了人偶线,于是反过来牵掣着代表命运的风筝,凭借这一腔孤勇,战胜山海。
每个角色,都是主角。
…
“注意!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