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见月却没有生气,抽出手箍住了她,让她安分坐好。仅此而已,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铃杏的吻辗转几番,最后又回到了他唇上。司见月趁着喘气儿的空隙,问道:“是真的吗?”
铃杏稍滞了滞,“什么真的?”
“你那日说的,不和离,要和我好好过,是真的吗?是骗我的吗?”司见月的凤眸潋滟,勾出几丝欲罢不能的媚意,气质却仍是清冷自持。
铃杏沉默,她回答不了。
司见月翘首以盼地等了很久,等来的却是心口骤痛,涓涓血流。被神陨木刺中的时候,他从喉咙里闷闷地发出了一个模糊而低沉的音节,大概是无可奈何的“嗯”,也或许是委屈难言的“呜”。
铃杏坐在他腰腹上,脑袋埋低。
她也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可能是太子司阎的名字,但很大可能还是对不起,对不起……
往前走吧,该往前走了。
司见月虚弱地躺在她身下,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被血呛咳不止。铃杏感觉到不对,抬头,却对上那并没有发生变化的红瞳,笑意恶劣而嘲讽。
铃杏的脊背发凉,不能言语。
“不是只有你会骗人,季铃杏。”司见月冲她抬了抬下巴,像是得意,眸底却蓄满了泪光,“除非是我自己想死,否则,没人能杀得了我。”
在极寒之地,见到他确实不是做梦。
司见月悄悄调包了神陨木,在扑倒了铃杏并捂住她眼睛的时候,他这人永远不会做无用功。
铃杏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