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什么来什么,有这样好的事吗?铃杏不是很放心地说:“先等一下,再看看,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那可能只是海市蜃楼……”
话还没说完,洛夕瑶已经快步过去了,压根儿不想听她分析。铃杏拦不及,叫道:“喂!”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解渴再说。洛夕瑶豁出去似的蹲下来,掬起一捧水,埋头就喝。铃杏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等洛夕瑶什么时候被毒死,好有个准备给她收尸——算了,让她曝尸大漠吧。
铃杏扯了扯唇角,想到二周目里她被大能围剿死在荒郊野岭,也没个愿意给她收尸的,心里就难以平衡。哪怕洛夕瑶的结局也不比她好多少。
洛夕瑶喝了两口,凉水入腹,终于觉得胃里不那么烧了。见铃杏还傻愣着,便随手拽了下她的裙子,没好气道:“真不喝?等下渴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原来她也跟铃杏想得一样。
铃杏斜着眼睨她,感觉好像没什么事儿,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但铃杏拉不下面子,仍然一脸嫌弃道:“这真能喝?我平时只喝山泉水的。”
“你他妈……惯得什么臭脾气。”洛夕瑶将水囊灌得满满当当,然后粗暴地怼到铃杏手边。
铃杏这才接过来喝,舒坦了。
“好吧,我承认我方才是有些草木皆兵,但出门在外,提防着点儿总是——啊!!”铃杏还正好整以暇地说着,脚底倏地一空,人就往下坠。
她方才说什么来着!果然有诈!!
…
铃杏是被冻醒的。
天地俨然是一片茫白,像坠入了某个深不见底的冰窟,滴着水珠儿的透明尖锥悬在头顶,朵朵霜花于少女身上尽情地绽放、生长。她的眼睫上也覆了层雪,衬得瞳色极黑,转眸间灵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