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山摇,宛若世界末日的景象。
鲜血挂在司见月苍白的唇角,他有些诡异地低笑起来,像衔着一支至死浪漫的玫瑰。他的胸膛轻轻震颤,低头吻了吻铃杏的耳廓,嗓音低沉:
“你凭什么以为,这里能困住我?”
铃杏瞳孔骤缩,松开手退开好几步,像是难以置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她艰难地说:“你……”
冗长繁重的锁链在高温下应声断裂,一节节四分五裂地掉落下来,司见月不费吹灰之力就挣脱了半个月都没能挣脱的束缚,终于踏实了地面。
他垂眸,面无表情地松了松手腕,上面的勒痕近乎深可见骨。许是有点疼了,又蹙了蹙眉。
“季铃杏……”冲天火光中,少年眉眼仍旧清晰得深刻而冷戾,如刀如剑,如琢如磨。他叹息似的说:“能困住我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铃杏心神俱震,很陌生地盯着他看。反应过来不能坐以待毙,她怒喝一声:“厌听!!”
除了厌听,还有谁会帮他到如此地步?
怪不得方才待了那么久,却没听到厌听的任何动静,原来他是跑去戒律院找毁掉这里的办法了,镇仙狱的阵法都需要戒律院弟子以血誓为媒,要破坏并不容易,厌听定是取了谁的心头血。
戒律院弟子多是修为高深,戒心极重,厌听要取谁的心头血都绝非易举……是谁?是谁?
灵光一闪,铃杏骤然惊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