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司阎,是走不出来的司见月。
执念让他在昨日停滞不前,他有恨难抒,有意难平。追忆此情长达千年,千年的等待,千年的羁绊,他需要一把解心匙,带着他往前走。
而这把解心匙,早就戴在铃杏手上了。
铃杏恍然若失地抚着腕间的手链,那条细细的月光银上挂着小小的解心匙,而与之配对的锁心铃在司见月的脖子上。原来早在很久以前,甚至是禾水镇的时候,就已经能窥见故事的结局了。
她还后悔过这条锁心铃没能给司见月,只是把所有的心疼和偏爱都给了太子司阎,如今想来不由失笑,其实这也正是过去的她想要弥补的啊。
司见月是遗憾,太子司阎又何尝不是?
去弥补太子司阎的遗憾,然后带着司见月继续往前走吧,往前走吧。曦凰这样对铃杏说。
你们就是往前走的我们啊。
“我明白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铃杏的指尖不受控地发麻,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所以千年前的那场大婚,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给他?”
“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那是太子司阎含恨而终,到死都疯狂想从任何蛛丝马迹中找到的东西,那便是爱。他恨曦凰哪怕骗也不愿意骗骗他,决绝地走上那条不归路。
他的遗憾,他不甘心的答案。为此他宁愿在悲苦的地狱中苏醒,轮回转世,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