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战归鹤心软,铃杏还在这句话的前缀捏着嗓子叫了声他的名字。战归鹤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很大可能曦凰本来也是这样叫他的。
司阎已经站不住了,他倚靠在床边,闻言冲她微微一笑,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最后一次讨好地摇着断尾,高兴地拍了拍那根被施舍的骨头。
铃杏拳头都硬了,在这一刻无比想要把战归鹤拉出去打一顿,又怕战归鹤在被打一顿前会对他下死手,便赶紧道:“不要管他,我们走吧。”
战归鹤面容冷峻,一动不动。她拳头硬,连带语气也硬了几分,说:“天界需要我们。”
他的表情这才出现了裂痕,胸膛深深地起伏了一下,猛地收回剑,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她咬牙跟上,居然真的就那样走了,再也没有回过头。
铃杏还是逃婚了。
这一次,她依然选择跟别人走。
…
司见月再也看不下去,低着头,被锁链吊起的双手用力攥紧。他输了,虽然这是意料之内。
薛遣淮收回投影珠,显然很满意司见月也这般沮丧至极的模样,这让他感觉到安慰,因为不是他一个人在痛苦。反正大家都没赢,这就很好。
“太子殿下,都看到了吧?”薛遣淮完全不觉得这是两败俱伤的狗咬狗,“她还是跟我走。”
司见月不说话,连骂都懒得骂了。
薛遣淮想嘲讽一句,笑啊,怎么不笑了,方才不是很拽吗?又觉得没必要,毕竟他自己也不是很笑得出。于是薛遣淮道:“我已经告诉了她神陨木的所在,你的死期不会太远,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