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铃杏垂眼,盯着桌面,直言道:“你会为她而死,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仿佛那断头的刀铡终于落下,刑犯松了最后一口气,不再提心吊胆了。司阎了然地点头,没有任何要崩溃的样子,只问:“那下辈子呢?”
这辈子不行,下辈子也可以的,哪怕是一年,一个月,一个时辰也好。只要爱他就好,只要有那么一刻是爱他的就好。他对爱是那样贪婪的一个人,可此刻,他愿意无条件地向命运妥协。
拜托你,拜托你……
他真的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
可铃杏很轻地哽咽了,遗憾地说:“下辈子也不会。”后来的司见月,也没得到一点点的爱。
司阎蓦地呼吸急促,低下头,肩膀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铃杏都以为他要掉眼泪了,却见他疲惫又平静地,慢慢抬眸。
“我知道了。”他说。
铃杏目送他的背影踉跄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双眼放空地瘫坐在椅背上,很是惆怅。这两辈子的坎坷,并不是只有司阎觉得难过而已。
司命星君从暗处走出,掀开她的幂篱,那张脸已是泪流满面:“知道为什么要你戴这个了?”
铃杏恍惚地答:“知道了,呜。”
“好了,收一收,我有好消息要说。”司命星君在旁边坐下,将手帕丢到铃杏脸上,让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