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这中间过去了多少年。
“咳,你好。”铃杏回忆着那些江湖骗子刘半仙是怎么做的,煞有介事地说:“伸出手来吧。”
司命星君不知藏在哪个旮旯角,放了只灵鹤在铃杏耳边,用于传话:“你是郎中吗?”她委婉地用亲昵的口吻表示鄙视,“曦凰,我没想到千年后的你会变得这么幽默,倒比之前有趣得多。”
“我看下手相不行吗?”铃杏撇嘴道,“那些算命的胡说八道之前都这么干,我装装样子。”
司命星君:“行行行。”
司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兀自情绪低落地垂着睫毛,眸中如同沉寂无波的古井。他听话地把手伸到铃杏面前,摊开掌心,低声道:“星君。”
铃杏深沉地应了句:“嗯。”还真别说,她有点想给司阎把个脉了,他看上去身体状态很差。
铃杏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她两指搭上司阎的腕,诊他的脉。触感是微凉的,司阎终于掀起眼皮看她,蹙起眉——他很不喜欢别人碰他。
不诊还好,一诊不得了,这简直是死里逃生的脉象。铃杏虽不是内行,却也能看出几分,不由有些气急道:“好啊,你又没有好好吃饭!”
“曦……季铃杏!”司命星君吓一跳。
司阎果然抽回了手,眉往下压,显得有点冷戾的不悦。他沉声道:“星君,你料事如神,想必知道我来是要问什么。其余的,你无需多管。”
铃杏刹住一连串的话,憋得嘴都歪了。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排斥的神色,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好吧,我不管你。但我还是想建议你要好好吃饭。”说到这里铃杏顿了顿,找了个自以为肯定不会触怒他的立场,“不然曦凰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