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逃出鬼界的?”
薛遣淮听到铃杏这么问,神色微顿,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但关于这个问题,他似乎早就做了回答的准备,道:“我的神魂……其实是天界的战神战归鹤,为了神女曦凰的转世才下凡的。”
说着,又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原来如此。”铃杏淡淡地说,“原来你也和太子司阎一样,都是为了曦凰才喜欢我的。”
薛遣淮一时哑然。
太子司阎是为了曦凰才复生,战归鹤也是为了曦凰才下凡,而她只是沾了曦凰的光罢了。
“铃杏,你别这样想……”薛遣淮说。
铃杏冷冷侧目,眼底是干涩的,并不像薛遣淮以为的蓄满泪光。薛遣淮微怔,换在以前小姑娘肯定是要大发雷霆地哭闹的。原来她也长大了。
“别自以为是了,薛遣淮。或者我该叫你战归鹤?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铃杏冷着脸,嘴硬得很,“我也有人是真的为我而来的,只有司见月是为我而来的,在他面前,我只是季铃杏。”
就像神女曦凰和季铃杏的区别,太子司阎和司见月也有所不同。虽是同魂,却并非同一人。
铃杏努力去想她和司见月之间的羁绊,下意识地摸了摸腕间的银链,上面挂着小小的解心匙。这是她在禾水镇买的,另一条锁心铃还戴在司见月的脖子上——思及此,铃杏突然顿住了。
可那是太子司阎,不是司见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