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得有些暧昧。
厌听无语片刻,立即自觉地封闭了感官, 只留相通的灵力没切断。他这名字取得真有先见。
“……”司见月蹙了下眉,“你在做什么?”
铃杏从鼻子里哼笑一声, 换上那套改短了的夜行衣,绑紧腰间的系带,道:“这很难猜?当然是偷男人,总不该是在换衣服。”
对面再一次沉默。
“忍着点,别气死了, 心率快得我都害怕。要不要猜猜看我换的是哪套衣服?”铃杏不会戴那只玄铁护腕, 停下来研究了会儿,“是你当时尾随我去千机塔, 然后我出了幻境抱着你哭那套。”
铃杏说:“你真的骗了我好多眼泪。”
司见月默默听着, 呼吸渐重,脸色慢慢地沉下去。他听到“啪嗒”一声, 是玄铁护腕的搭扣。
那只玄铁护腕藏有机关,设计复杂,没人指导的话很难戴得上。可是铃杏摸索着学会了,而接下来她也要做司见月做过的事,用同样的方式。
铃杏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东西,她捡起来一看,是桌上摆着的小铜镜。外层包裹的铜制漆身没有损伤,护在里头的镜面却四分五裂,她随手放下,没扔也没管,就这样离开了寝院。
那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心平气和,可惜铃杏没再不计前嫌地哄慰,司见月也好像无话可说。
…
漆黑夜色里,不起眼的影子却不止铃杏。小铜镜摔下去时发出的声响,使寝院墙边靠着的那人略微侧目,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太久远的回忆。